这幻象,无比真实。
此刻,他们像是原本就存在这浮梦之中的人,立于漫天玉沙的寒夜。
身临其境,满目疮痍。
凛冽的寒风犹如无间地狱里传来鬼泣,呜咽苍凉,嘶喊不绝。
仿佛奏响了一曲惊天动地的索命哀歌。
飞粟无瑕,洗不净满地的冤孽,血气弥散,压抑得人沉闷窒息。
这年,祝为鹤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样貌。
他怀抱着一红衣女子,步履怆惶地跑了出来。
洞房烛火明耀,窗棂上泻出温黄的光来,映出了他染了血的婚袍。
他如夺命恶煞般地站在檐下,本能地为怀中人挡住沁冷的夜风飞雪,慌得六神无主,左脸黑血如注全然未觉。
“快来人!玄医!玄医!”
在他疯狂大喊玄医之时,怀中人已然气绝身亡,留给了他一具冰冷冷的尸骨。
这夜,桑眷走得壮烈,决绝。
沈棠落眉眼染上一抹凝重,呼吸渐紧,不知不觉地收拢了双手。
七十年前的那个大婚之夜重现了!
为祝为鹤保住桑眷尸骨,却不留痕迹的人,会出现吗?
思忖间,一道道悠远深长的骨铃清音响彻了苍穹,惊扰了宿在枝头的鸦雀。
偌大的院子里忽的落下了两道卓然的身影。
沈棠落瞳孔一缩,双手狠狠地握成了拳。
那双素来平静淡漠的桃花眼里此时酝酿出了一股难以自抑的戾色。
她清冷的面容寸寸失去血色,整副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那银灰色长发男子身边站着的妙龄女子,正是多年前抛下她后便杳无音讯的女人!
沈千颜,竟真的是她!
哪怕看不清她的容貌,沈棠落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。
沈千颜的形貌,仿佛是一把插入骨子里的利刃,越埋越深。
沈棠落本以为,历经两世尘埃,她必然早已放下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幼年。
今夜之前,她还天真地以为,重逢之时,她绝不会有一丝情绪起伏。
千算万算,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她。
那一瞬间,她竟会生出一种从不属于她的情绪,方寸大乱,无所适从!
沈棠落啊沈棠落,原来,你才是自欺欺人的始祖。
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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